浙江黄歇，生于书香门第，性耿直，做律师，见司法腐败，屡屡批之。信佛，常去普陀山烧香许愿，若为首席大法官，定司法公正。庙里一老僧，白发皓首，见黄心诚，倒龙井茶一杯招待之。生闻茶香，徐徐入口，昏昏欲睡。见人大授其首席大法官之职，大喜，遂号令司法独立，法官独自断案，任何人不得干涉。久之，告状愈多，各类判决稀奇古怪。黄生以为法官良莠不齐，不可用，于是公开招聘律师为法官。律师应聘如过江之卿，而投机者居多。然案件不公者依旧。无计可施，不解，问于胡适。胡适曰，若案公正，须系统化也，须立法正、须司法人员乃社会精英、须舆论监督、须配套措施保障。今之立法，老头老太举手也，安能比唐律疏议？今之文化如元朝，何来大师？今之舆论乃宣传也，何来监督？今之配套制度皆无，巧妇安能做无米之炊？黄生深以为然，以为新民，提高国民素质第一，故不再牢骚，整理国故，兼取中西。然即被弹劾，原首席下属奏其用人不当，改革无力，当斩。借机报复也。黄生大惊，冷汗迭出，泱泱不知所措。忽闻巨响，一睁眼，见老僧拍桌，始知一梦也。